参考案例9号：尹宝书故意杀人案

关键词

刑事   故意杀人罪   邻里纠纷引发   自首   年满七十五周岁   死刑

裁判要点

被告人连续杀死二人，作案手段特别残忍，后果和罪行极其严重，应当判处死刑，鉴于本案系因邻里纠纷引发，被告人具有自首情节，且在最高人民法院复核期间已年满七十五周岁，从严格控制、慎重适用的死刑政策出发，对其不宜判处死刑，立即执行。

相关法条

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三十二条、第四十九条第二款、第六十七条第一款

基本案情

被告人尹宝书出生于1938年2月12日。其与吴某某（被害人，男，殁年65岁）、王某某（被害人，女，殁年62岁）夫妇同住沈阳市苏家屯区十里河镇柳三家子村，系邻居关系，两家因栅栏占道及堆放粪堆问题产生矛盾。2011年4月2日6时许，尹宝书发现其栽种在吴某某家粪堆附近的两棵柳树棒被人拔掉后，质问吴时双方发生口角，继而厮打。厮打中，尹宝书用其栽种的柳树棒击打吴某某头面部数下，致被害人吴某某因头面部损伤导致颅脑损伤当场死亡。嗣后，尹宝书到吴某某家将吴的妻子王某某叫到粪堆附近，当王某某发现吴某某倒地后，与尹宝书发生厮打，尹宝书用柳树棒击打王某某头面部数下，致被害人王某某因头面部损伤导致颅脑损伤当场死亡。当日，尹宝书委托其表弟尹某某代为报案，后在家中被公安机关抓获。

裁判结果

辽宁省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1年11月4日以（2011）沈中刑一初字第166号刑事判决，认定被告人尹宝书犯故意杀人罪，判处死刑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。宣判后，被告人尹宝书提出上诉。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2年12月13日以（2012）辽刑一终字第34号刑事裁定，驳回上诉，维持原判，并依法报请最高人民法院核准。最高人民法院于2013年9月3日以（2013）刑五复24123542号刑事裁定，不予核准，发回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重新审判。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3年12月19日以（2012）辽刑一终字第34－1号刑事裁定，发回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重新审理。在审理期间，被害人的亲属提起附带民事诉讼，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4年3月17日作出（2014）沈中刑一初字第34号刑事附带民事判决，以故意杀人罪判处被告人尹宝书死刑，缓期二年执行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；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经济损失人民币四万两千五百零三元。宣判后，被告人尹宝书服判，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不服，提出上诉。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4年6月20日以（2014）辽刑一终字第96号刑事附带民事裁定，驳回上诉，维持原判，予以核准。

裁判理由

法院生效裁判文书认为：被告人尹宝书因邻里纠纷与被害人产生矛盾，持柳树棒连续击打二被害人头部，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，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，并致二人死亡，且在实施犯罪过程中，持械多次击打被害人吴某某头面部，后又将吴某某的妻子王某某带至吴某某被害之地，继续多次击打被害人王某某头面部，二被害人均系颅脑损伤当场死亡。尹宝书杀害二被害人的犯意坚决，犯罪情节特别恶劣，作案手段特别残忍，犯罪后果和罪行极其严重，依法应当判处死刑，鉴于本案系因农村邻里纠纷引发，尹宝书案发后委托其亲属代为报警，并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，具有自首情节，且其虽在沈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11年11月4日判决和辽宁省高级人民法院于2012年12月13日裁定时未满七十五周岁，但是在最高人民法院复核期间已年满七十五周岁，对其依法判处死刑，可不立即执行。

一审合议庭成员：范哲（主审法官）、刘立民、田华    

二审合议庭成员：张怡嘉（主审法官）、赵英东、刘大成

案例编写人：贾娜、赵英东